余音

沙李。

给陆离补了一个短小的后传。


白云舒卷,京州河畔走廊的钟声回荡。春光绕着指尖浸入,京州的春天总还是暖的。一声鹭鸣,微风拂过人脸。过客来来往往。

好像他从来没去一样。

沙瑞金已经无法离开这周围的声音了。他会在每一个温暖的下午,随便选一张椅子,点一杯咖啡,任凭时光这样静静地流逝着。

其实哭过一回。可是后来醒过来,又觉得挺矫情的。

之前还一直想知道,李达康曾经,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过他。最后也不想知道了。不是因为王大路说,对于他来说,那很恶心。而是只是纯粹地,不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重要了。有时会梦到人回来,竟然对自己说谢谢。不用醒来都觉得,荒谬极了。

王大路是喜欢哭的,这么久了,听到人提到人的名字,总还会忍不住哽咽。说他太可惜。如果不是命运弄人,他不该这样。不过也是因为王大路的哭诉,他才听到人说,原来李达康最年轻的时候,也是打算做一个律师的。

沙瑞金觉得有意思,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个人做了律师是什么样。他想过人也穿上宽大的律师袍,一本正经地在法庭上为公平辩论,为公正指控。很显然真要这样他觉得自己完全可能做得没有人好。甚至还想过有一天他会不会在法庭跟自己对垒。那该多有趣啊。

但一切都只是如果。

有时,沙瑞金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遗憾。他遇见李达康的时间很短。错过了他的开头,也错过了他的结局。从听说他的传闻开始,最后也听说他的传闻结束。他坐在一边听着让人聊着茶余饭后的闲话他最后的样子。说他从香港三十九层的高处摔下来,血液流了一地,骨肉黏连。画面形容得无比惨烈。可是他完全想象不出来。

久了,李达康好像就永远只剩下当初,在河畔绿意葱茏下坐着的一个背影。有时靠近着他们当时相约的,藤蔓交织着光线的走廊隐蔽处。有时在日光朗照的广场上,像一个要被画进画中的写生相。

只是再看不清他的脸了。

李达康说要四月回来。他就会在四月回来的。

“您好。听说您想睡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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涨价李:那就先批个两百八十亿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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